穗岁白日里也会去采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多的也可以用来换钱。
穗岁平时还会在院子里种种花种种草,和两个丫鬟一起晒草药,读诗书,偶尔夜晚也会坐在外面赏赏月,作几句诗。
谢时韫坐在院里听过几次,而他也不得不承认,隔壁的这位女客,是个才女。有几句诗,连他都觉得甚妙甚美。
就这样,谢时韫听着隔壁穗岁的声音,慢慢的心也变得不再浮躁,稳定平静了下来。也不再颓废萎靡,自甘堕落。开始参拜佛像,学经、听经、念经。闲暇之时便与岁柏下下棋,或捧着本书安静观看。真正地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寻求慧明大师所说的答案。
可岁柏知道,谢时韫平静的表面下,仍然是悲痛的。他只是用这样的做法来让自己内心的负罪感少一些,再少一些。
“姑娘,这个草药晾在这儿可以吗?”
“可以放到上面那颗树杈上吗?”
“姑娘,好像有些高。”
随后一声闷响,一个柳条编织的圆盘,带着些晒干的草药,落在了谢时韫的院子里。
而此时谢时韫正坐在院子里看书,他亲眼看到那盘草药落在自己院中,散落了一地。
随后他的院门被敲响,那道熟悉的嗓音再次传进他的耳朵里,温柔的,怯怯的,带着些寂寥的。
“打扰了,请问有人在吗?”穗岁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碧洗还在树上没下来,更冬今日去集市卖她们的女红了,还没有回来。只能她来要掉落的草药。
谢时韫打开门,有风吹过掀起两人的衣摆。谢时韫望着穗岁的脸,这才想起她是他之前曾救下的那位女子。
穗岁在看到谢时韫的时候,也愣在了原地,忙要跪地行礼。
“免礼,现在没有王爷,只有圆怨。”
“圆怨?”
“我暂时的法号。”
“王爷真的出家了?”
“……”
“是民女多嘴。王爷,民女的草药掉到您的院子里了,王爷可否让我取回?”
“稍等。”
谢时韫把草药尽数扫进盘中,端过来还给穗岁。穗岁向他行了个礼,转身要走。
谢时韫却叫住了她:“等等,上次没说的事,可能说了?”
穗岁回眸看了他一眼,眼中朦胧,脸上也浮现起愁容。
她问:“您是王爷还是圆怨?”
谢时韫道:“景王已是过去,现下自是圆怨。”
穗岁低头再次向他行了一个礼,缓缓说道:“那恕民女无法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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