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终是松开手,不愿意她为难。
他浅浅笑道,“寡人同你说笑,仙妃可是当真了?”
望向他的眼睛,仍旧是一派温柔,不见任何神伤。
然而落寞的情绪又岂是能够藏得住的?
她注定是要辜负他了。
“我不值得……”她低低的说道。
听明白她的话,他终是受了伤,没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心中知道,这样的安逸,许是不会再有了……
在明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他问她要一个答案,这个答案,他早就心知肚明。
可心,还是止不住的疼起来……
这个冬天似乎还要很久,久到令人心生绝望。
楚瑄隐隐觉得,他的江山,他的爱情,他的春天,永远不会再来了。
轻尘托着下巴,忍不住为他叹口气。
这古人就是麻烦,谈个恋爱都能憋出内伤来。
她忽然就想到了齐楚。
在硕女的梦境中见到齐楚,说实话,她真的五味杂陈。
除了惧怕,还有不甘心。
她真的很想冲到他面前,问他一句为什么?
她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
可是她不敢。
这样的话,她似乎还不如这些刻板的古人呢!
栖梧宫,宫人退在厅外,冻的一个个呼出白色的气体,几乎要挡住视线。
与之对比的内殿,却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硕女支着下巴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
“看起来他对你不错啊?”杜辰勾起嘴角嘲讽的说。
“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她澄澈的眼底不染一丝凡尘,却也冷淡的好似这个寒冬。
他冷笑,“看样子你是快活的把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本世子送你进宫享福,你还没有报答呢?”
“所以?”他绕来饶去的话,令她厌烦。
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染血的绢帕扔在地上,他说道,“认识这块手帕吗?”
很普通的手帕,只在角落秀了一株素雅的金银花,山间的竹屋旁每到夏天就会开满这样的花,芳香扑鼻还可以驱蚊。
硕女认得,这是她绣给师父的。
她打开手帕,血腥冲鼻,一根断指赫然出现眼前,眼泪掉下,仇恨的眼神望向他,“你答应我不会伤害他的?”
“是吗?本世子不记得了!”他看着血帕说,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跟她谈论天气好坏与否一般。
“卑鄙小人!”她怒吼。
“哈哈哈……”他大笑,“知道什么是痛快吗?冰样玉貌,一刀劈碎,真是快哉!你不是很冷漠吗?不是很清高吗?现在怎么了?”
“你看见了,满意了,所以你要什么?”她收起激动,淡淡的问。
“我要楚瑄的命!我要你杀了他!”太子病危,楚瑄的命留着只会坏事跟徒增变数。
她冷笑一声,“你是低估他了,还是太高估我了,我是你送给他的,你觉得我有可能杀了他吗?”
他也不回答,只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
“鸩毒!只要一滴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你只要滴上一滴在他的饮食里,每天吃一点,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药石枉然,就跟他的父皇一样!”
瓶子仿佛一下烫了她的手,她松开手,瓶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做不做在于你!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捡起瓶子握在手中,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淋淋的断指,她冷冷的说,“不用了!”
他略微诧异,只听见她又道,“要是你再伤害他,我就立刻自尽,不会再受你威胁!”
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无色无味的毒药,只需一滴,就能立刻毙命。
纤手倒出药瓶的药,在瓷碗中加水稀释,随手拿出梳妆台上的桃木梳浸泡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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