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太有钱、工作清闲稳定的居家型女性在一起。居家,这样她能通过照顾家庭改善我的生活质量;工作稳定,她自己赚钱自己零花,短时间之内不会给我造成额外的经济负担;不太有钱,自己迈不过首付的门槛,跟我在一起,她可以分享固定资产所有权——这样大家都能得到好处的关系才有意义。除此之外,为了方便长期相处,我还希望她跟我有同等的精神层次和自我要求。后来我发现这样的女孩一般都不居家,所以对我来说,保持单身是最经济的,没有风险,也能维持生活质量。”
甘卿作为一条头脑空空的咸鱼,听完别人条分缕析的人生规划,感佩得无言以对,只好赞颂道:“您可真是个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的伟人”
“可我心里这么清楚,”喻兰川打断她,“还是要重蹈覆辙。”
甘卿沉默着看向他。
“我想试试,”喻兰川说,“看我有没有能力负担得这样的生活还有你。”
甘卿:“你这么说,我感觉自己就像杨总那些虽然不知道厉害在哪,但血贵的‘兜子’。”
“不,”喻兰川低声说,“你是一场冒险。”
他透过镜片,目光细细密密的,流露出了一点湿润的情愫,像是清晨的露水,日出前才出现那么一小会,等日头和风尘起了,就悄无声息地隐去形迹,因为罕见,所以偶尔碰到,近乎于惊心动魄。
甘卿听完张美珍漫长的故事,回头撞进他目光里的时候,惊动过一次。之前她跟杨平在刀尖上对赌,他不假思索地替她挡下杨平一拳时,又惊动过一次。
至此,已经是第三次。
事不过三。
甘卿自言自语似的叹息道:“那你是什么?”
恶旅难途里的温柔乡吗?
喻兰川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养老保险吧?”
甘卿的肩膀骤然崩塌,撑在膝盖上的左手捂住了半边脸:“小喻爷,行行好。”
喻兰川扶了一下眼镜:“毕竟你晚景凄凉是大概率事件。”
甘卿感觉自己快压抑不住麒麟臂了,脑壳疼,她吸了吸鼻子,有气无力地说:“滚吧,求你了。”
喻兰川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点没藏好的坏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抬腿往外走去。
他把甘卿收到的信和照片给了于严,让他想办法匿名递了上去,没过几天,他请来的律师朋友打回了电话。
“还算顺利,幸亏这小女孩说话不方便,没什么乱说话的机会,知道我是来帮她的,也比较配合。”律师说,“我现在尽量把这件事定性成冲突互殴,而不是谋杀未遂。毕竟杨平手里那根伸缩棍杀伤力也挺强,到时候看看管制刀具的问题能不能大事化小,她年纪小是个优势。”
喻兰川:“杨平呢?”
“还在医院,”律师说,“不过他的问题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你推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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