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座小小的摘星楼真能困住你?依着老夫来看,不应该啊,那你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准备下楼看看这个人间?或者仰头看看云端?”
——
洛阳城里的那座名为摘星楼的高楼。
剑气四溢。
一个坐在楼顶的灰布衣衫的中年男人正翻着一些自己年轻时候写就的诗稿,那本成文已有二十年光景的诗稿,中年男人已经有大部分记不清楚,不过在翻看之时,才会想起一些东西而已。
现如今翻看的一篇诗稿名为《相思》便是他年轻时候写就的,诗篇不算是多么出彩,可结尾一句“书稿一游三万里,可怜飘落某山丘”倒是让他有些神情恍惚。
当初写此诗时,他尚在学宫求学,写此诗不过是为了表述相思之情,后面写完之后便想着有朝一日等再见她便告诉她,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时候,下一次再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嫁为人妇。
错过了许多。
中年男人默默叹气,合上诗稿,他转头望向楼外光景。
腰间铁剑微微颤鸣。
七十个春秋,这个男人的学问其实比起来之前已经要高出太多,只不过楼上无人,不知与何人说而已。
说是被困在此也好,还是说是他自己画地为牢也行,反正在这摘星楼上,他足足呆了七十个春秋,也不知道还要待上多久。
对此这个中年男人并未多少想法,下楼与否,不过是小事而已。
时机到了,自然便可下楼。
时机不到,下楼又如何?
中年男人背后响起一阵细碎脚步声,很快便有一道温和嗓音在耳畔响起,“昌谷先生,有一件事朕想不透彻,特地来问先生。”
李昌谷没有转头,平静回道:“何事?”
那位在洛阳城内胆敢自称朕的男人不用多说,自然便是那位延陵皇帝。
延陵皇帝温声问道:“若是有一位道教大人物走入我洛阳城,朕该不该让人将她拦下送到延陵学宫?”
李昌谷平淡说道:“要真是道教大人物,洛阳城谁拦得下?”
延陵皇帝低声解释道:“那位梁溪道种,叶笙歌几日前入洛阳城了。”
李昌谷点点头,很快便说道:“观主梁亦的爱徒,要去打她的主意,就算是延陵学宫想着要出手都不敢明目张胆,在你洛阳城里要是出了事情,又找不到罪魁祸首,你这座城难不成还能保住?”
延陵皇帝哈哈大笑,“如此一来,朕便当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昌谷解释道:“光是让你知道这消息,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延陵皇帝点点头,“这一点朕自然知晓,之所以来问一问昌谷先生,便是求个安心而已。”
李昌谷站起身,将那本诗稿随意别在腰间,转过头看着延陵皇帝的眼睛,认真说道:“你这座王朝的皇位好坐也不好坐,若是非要坚持自己的想法,指不定有哪一天你皇宫里便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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