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呢。”
严争开始不好好走路,三节台阶一跳地往楼上跳着走,语气很无所谓似的。
江未道:“改志愿的事,老师的确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他也一直在试着理解你、了解你的爱好,也没有再反对你来美院旁听。
前阵子还问我有没有看过你的画。”
严争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我把你们医学院男生的屁股都摸遍了给他丢人了,你觉得他能同意我来美院?哥,亲哥,你每到什么节日都来游说我,到底累不累,与其来劝我,你还不如直接自己陪老头子过中秋吧,咱爸指不定更开心。
有你这么个继承他衣钵又懂事的儿子,我还凑什么热闹啊。”
“你既然不想凑热闹,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强调我是老师的儿子?你很在意这个吗?”严争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连忙大声道:“你别再给他说好话了。
我大学专业不能自己做主,中秋怎么过总该有我的自由吧?他稍微放软态度,就是理解我了?那只是做给你看做给所有人看的!你以为就这么一件事情了吗?他试图掌控我的人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江未,你幸运得很,你什么都能如愿,什么都顺风顺水。
你能自在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有很爱你很支持很尊重你的父母。
但很抱歉,我没有。”
说话间,他们已经跑到了六楼,严争窜进寝室后就关了门,江未看着那封闭的宿舍门,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并非什么都能如愿,也并非都顺风顺水,他其实也能理解严争的不甘。
只是既然是最亲最爱的人,为什么一定要用撕裂的方式来处理矛盾呢?在早几年老师对严争做的事情都是很排斥很厌恶的态度,可这两年也的确在试着和儿子和解,江未也算是见证了一位父亲的妥协,但严争因为志愿的事情一直不肯原谅,父子二人的关系一直僵着。
每次和严争都不怎么容易沟通,和他说话不比站手术台轻松,走出宿舍区大门时,江未心情还有些压抑,直到在走了十几米的地方,看到了李无恙。
这片宿舍区离教学楼和食堂都有些远,李无恙并没有办理住宿,他又总是一个人,按理说不该出现在这地方,江未有些意外,“无恙?”李无恙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他几乎是立即把手攥紧了。
“你怎么到这来了?找同学么?”“……”李无恙在路边杵了很久才说,“看电影。”
“你要看电影?”江未瞬间完成了从机关枪一样的说话对象到闷葫芦的切换,立马捕捉到李无恙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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