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同意与否!别到头来被打了脸子,吃力不讨好!”
她一段话说完,丝毫不理会申愫几欲喷火的目光,拂袖而去。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杯盏被摔落在地粉碎时的声响,头未回,脚步也未曾有片刻的停顿。
她从未忤逆过身为家主的姨母,说到底不过是受制于人,她双亲皆亡,唯一亲近的便是与自己双生而出的弟弟,凭着自己的努力从一众子弟中脱颖而出当上少主,也不过是想让申越书有个依靠。
若连自己的弟弟都护不住,她何德何能继续顶/着这看似风光,实则身不由己的名头?!申越清想到秦岫,心中越发觉得不屑,又是忍不住一声唾骂。
这厢,好端端的秦岫突然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
秦徽看了她一眼,蹙眉道:“病了?”
秦岫揉了揉鼻子,闻言摇摇头,“没,肯定是谁在背后骂我。”
秦徽“嗯”了一声,平静道:“正常。”
秦岫笑着给了她一脚。
玩笑打闹了片刻,秦岫坐在床沿靠着床头,双手往脑后一放,神色悠哉,抖着腿问道:“你这几日在国子院,没有顶/着我的身份得罪什么人吧?”
秦徽几乎是不用想就摇头否认:“并无,只是……”
“嗯?”
“只是有一人,态度稍显反常。”秦徽道,“我还想问你是不是得罪了人。”
秦岫接口道:“没有。申越清那个人就是看我不顺眼,莫名其妙的。你别理她。”
秦徽笑了笑:“你怎知我说之人就是申越清?”
秦岫啧了一声,“整个国子院……不,整个陇京,就她最看不惯我,每次见了就瞪我,活像我是她杀父仇人,你不是也见识到了么?”
秦徽嗯了一声,“的确。”
秦岫的作风多数人并非是看不惯而鄙夷,更多的只是觉得她放浪形骸无可救药,而保持距离罢了,在同辈人之中还不至于到引起厌恶的地步,能让她得如此敌视,申越清还是第一人。
秦岫揶揄道:“我真怕她什么时候忍不了了提着刀来砍我,总之你小心罢。”
秦岫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着,申越清要是真敢这么做,伤了秦徽,她就劫了申越清那个宝贝弟弟,卖到窑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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