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识的好友的兄长给上了。打那以后,她就再不敢聚众喝酒。
虽无数次想过要将他吃干抹净了,虽两人也确定了关系,可那在他眼里不过是交易,战战兢兢的,从头到尾,或许都只有她一人。
沉默半晌,才缓缓转过头对上枕边之人的目光,张了张嘴,道:“我……”
她是该道歉,还是该与平常一样嘻嘻哈哈着拍他的肩说没事反正咱们俩已经私定终身了?!
初经人事的少年清绝的眉眼仿佛是从春水里浸出来那般,像极牡丹初绽,容色竟是压过天光的明艳。
他眼睑轻垂,长睫掩住那两汪盈盈秋水,更显得弱不禁风。被子里的手摸摸索索地去碰秦岫的手,无比亲昵地拉了拉她的小指,双颊渐渐攀上一抹粉红,一开口,原本寡淡的音色竟仿佛一夜之间被染上了绯红,听不出半分被盖戳后觉得冒犯的怒气来,反而温温软软地笑,问她:“醉酒乱事,少主认账么?”
原本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化身白莲,清冷寡淡的仙人被她破了身,因她堕入凡尘,沾了情/欲,此时看着更像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秦岫心都酥了。
然而即便如此,她此时也不知该作何言语,只能用沉默代替。穿戴好后,秦岫本欲去外头吹吹风,不料才刚刚站起,双腿便一阵酸软,被长乐王眼疾手快扶住。
这下倒是轮到她脸红了。
脸皮厚到没边儿的秦少主有朝一日竟然也会脸红,谢倓扶着她的小臂轻笑道:“你想去做什么?我扶你去。”
明明吃亏的是他,却好似是自己得不偿失一样。秦岫再一次自暴自弃,也不出去了,腆着脸咧嘴一笑:“不用了。就跟你一起待着吧。”
谢倓将她扶到一边的塌上坐好,折身又返回床边,伸出一只手将被子一掀,刺目的红落入眼底,长乐王的眼中闪过惊诧。
她竟然是……
那厢秦岫还在不明就里,见他盯着床死看,也瞬间想明白了,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大腿上的伤又流血了呢……”
长乐王的背影一僵,显然是听见了这句话。微微侧头,道:“你说什么?”
他接下来做的事深深让秦岫体会到了什么叫不作不死。
……
多事之秋。
如今快已入冬,京中却总会时不时地传出一些官员亦或小型世家被捕入狱的消息,形势越发严峻,百姓当做饭后谈资的同时也不免人心惶惶。
谁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呢。
秦徽手里拿着一张记录了这些天来获罪的家族,一行行扫下去,触目惊心。
这些,竟都是秦家的附属家族!
陛下这是打算连根并除?!
她的目光触及一旁,秦岫走时交给她的那块锦帛,脑中突然白光一闪,顿时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她总觉得此事与秦岫脱不了干系,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此时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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