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傻的小子,不好意思跟家里说少寄钱回去,也不想委屈心仪的女孩子,最后只能委屈自己。
对了,还委屈着他这个当哥的,陪着他吃了大半个月的清汤寡水,差点没在下井的时候饿晕过去。
还好那小子后来被他说了一顿后开窍了,知道以后要娶秀筠,就得攒着钱,为小家着想。之后他和家里开诚布公谈了一顿后,才开始自己攒钱。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钱刚攒了一个月的,人就没了。
这谁能想得到呢。林秀筠心里也叹了口气,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你看我这破嘴,说这个干嘛!”郝一天后知后觉林秀筠脸上的笑意都没了,才想起自己聊起明远的以前,她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
呵呵干笑了两声,郝一天尴尬地挠了挠头。
杨菁英也赶紧转移话题,“那‘一条龙’在哪啊,没有人管吗?可以随便支摊卖东西?”
“没人管。”郝一天道,“他们支摊卖吃的人,刚开始胆子还比较小,是躲着卖的,但后来人全跑到一条街上一起卖,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加上没人管,现在那里可热闹了。卖菜的也是,刚开始只是一群老头老太太卖,现在住附近的都来这里卖了。”
“那谁买啊?有这么多人买吃的买菜嘛?”
“家属啊,家里有火可以做饭的,以前是地里种菜,拿地里的菜做。现在有人卖菜了,他们就都去买菜回来做了,比去食堂里吃省钱。那些不想做,又吃腻了食堂的,就喜欢去外面吃。”
“他们支摊的人多嘛?”
“挺多的。”郝一天认真地想了想,回忆着最近一次去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就是好几家卖的都是一样的,差不多都是面和饭。”
林秀筠心中暗自合计。看样子没啥人卖冰粉,她卖冰粉还是挺有竞争力的。
“矿上也不管?”
“不管。不过之前有听说过,矿长不太支持职工们去吃外面的,说是抢了食堂的生意,后来是谢书记劝了,他才没管这事。”
两人发生过争执,争执的结果就是目前这般无人看管的状态。林秀筠品出了一点味道,谢书记是什么身份,那可是比矿长还大一级。他都说不用管,那态度就很明显了。
就是看未来的发展来进行下一步,而且未来发展很有可以是向宽松那面发展。不然书记为了保险起见,完全可以现在严管,等上面政策下来后再放宽。
看样子很有戏。林秀筠心中涌出了喜悦之情。
和杨菁英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布满高兴的色彩。
爬上三楼,郝一天带着人去了左边走廊的第二个房间,门上挂了牌子,写着“矿长办公室”。
进门前,郝一天敲了敲那道门。
“进。”
门是虚掩着的,低沉的声音从那道门的门缝传来,很是清晰。
郝一天于是直接推门进去。
“矿长,是我,郝一天。”
林秀筠是见过矿长,在杨明远被从井下抬上来的时候,矿长亲自到过职工宿舍,让林秀筠节哀顺变。
矿长是个长相威严的中年人,五十多岁,眉头总是拧起。林秀筠依据脑海中的印象,得出了一个初步结论:
矿长是个恪守规矩的人,在他这拿人情说理,很有可能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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