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损誉。其二,军中诸人只道我是为虞靖报仇,谌鹊也不会再疑此事被我知晓……师父,平澜自知罪孽深重,斩杀降兵,为将所不耻,但却确确实实是我所为。不管出于何因,错了就是错了。所以莫说一百军棍,就是一命相赔也是理所应当。但……平澜只求师父能向六爷求求情,凌州之行宜早不宜迟啊。”
“嗯。”师父郑重点了下头,“六爷处我回头就去说。此来另一事便是与你说说凌州的安排……”
我一听立刻打叠起全副精神,师父这么说,应该已有了一番全局的安排。
“细作回报说,豫王一直有书信挑唆王上向六爷发兵,以缓六爷气盛之势……”
一直?那现在我方的动,是不是因为王上有了动向?
“哼!那人头脑倒还清醒,一直也不肯有动作,这一次若不是常望月百般煽动,只怕我们要动手,还需多费工夫。”
“常望月?!”我惊异,此人难道是豫王的人?这倒要好好提防他了。
“不是。”师父微哂,“此人贪财而好名,颇有苏秦、张仪身佩六国相印的志趣……”
我想起当初宣霁说过其人还与师父有过一面之缘呢。看来还真见过。“师父,你真与那人见过面?”
师父微微一笑,“是见过一面。早年我还在军中,他来投奔先爷,就与我谈过些话。夸夸其谈,腹中无物。先爷当场就回绝了他。所以,只要是对六爷不利的事,他都愿意去做。”
难怪。
“那边终于要出兵了,大将就是薛温晋,你负责拿下他的队伍,拖住他便可。”
我心中一动,“拖住他?那是说在王上处已安排下手了?”
师父眸光一沉,“没错,就打算下手了。”
我听着师父冰寒沁肤的话,不禁微微打了个哆嗦。
“谌鹊处,在王上还未除掉之前,且慢动手。”师父朝我看了一眼,“后方军辎可全靠他一手操持。王上处的人手安排也都由他包办,你可要仔细了。”
我一凛,“是。”不动他,我可以先找罪证。
师父看着我,笑得有丝深意。我心中一紧,师父是知我甚深的。他伸手拍拍我的肩,忽然俯到耳边低声道:“不妨去认识一个人。”
我回望住师父,那双清幽的眼眸,有一道精光一闪而逝,“齐研。此人是师父早年安插在豫王处的人……连六爷也不知情。”
我一怔,马上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平澜记下了。”
师父又绽笑意,“你好自为之。”
我猛然想起一事,连忙掏出怀中一只木盒,道:“师父,这盒白药麻烦交给左梧吧。他是代我受过……”
师父接过药,朝我看了眼,转身离去。
隔日清晨,曙光新透,我被师父招了出去。步出石室,却见到左梧、张炳和李延亭俱在一架马车旁朝我看着。我一愣,随即明白,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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