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迟疑的问：“那你能不能先从一写到十？”
“不能哦。”
“为什么？”
“喵喵还没写过字呢！”唐棠虽然以前在学堂上过课，但是她那时候还是猫啊，小爪子握不了笔的。
霍祁川感觉自己又被冲击到了。
都长这么大了，还没写过字……
他真想知道，喵喵回霍家之前都是怎么生活的。
小少年叹了叹气：“行吧，那我写给你看，你跟着我写。”
“好哦！”唐棠点着小脑袋，小胖手像握筷子一样握着笔，动作还算标准，稍微调整一下就可以。
霍祁川帮她调整好握笔的姿势，拖了张凳子在她旁边坐下，把一到十写了一遍。
“好了，轮到喵喵你了。”
唐棠还有点懵，写一笔就要看一眼霍祁川写的，十个数字写得歪歪扭扭，最好看的只有1。
霍祁川看着另外九个一言难尽的数字，内心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再写一遍好吗？”他问。
唐棠眨了眨眼，奶声奶气问：“大哥哥怎么啦？喵喵写的不好看吗？”
霍祁川迟疑了一下，才道：“也不是，就是觉得可以写得更好看。”
“好叭。”虽然不太喜欢写字，但是小姑娘觉得大哥哥有要求，她就尽量再写一遍。
小姑娘低下头，认认真真的写着。
她的三位小老师都挺期待的，心想她这次写出来应该会比第一次有进步。
“好啦！”唐棠把重新写了一遍的一到十递给霍祁川，还甩着小手，一副累得不行的小模样。
霍祁川接过看时，霍小白和阮瑶瑶都凑了过去。
唐棠腼腆的笑了笑，毫不谦虚的问：“怎么样？人家这次写的是不是好好看？”
三位小老师：“………”
神特么的好看。
还是一样的丑。
可看着小姑娘乌黑莹亮的大眼睛，三人都不忍心说出打击她的话，非常违心的点评。
阮瑶瑶：“说不出的好看。”
霍祁川：“有点好看。”
霍小白：“比刚刚好看。”
“嘿嘿。”唐棠顿时一脸开心，站起身，拖着小奶腔问：“那人家现在可以去摘葡萄卖了吗？”
“不行，继续写。”霍祁川在学习这方面非常严厉。
霍小白摸了摸唐棠的小脑袋，稚声稚气的哄她：“妹妹乖，考试再摘葡萄去卖哦，你不想跟小哥哥一起读幼儿园吗？”
“不想。”唐棠的回答让霍小白非常受伤，“人家想跟小兮姐姐一起读幼儿园。”
霍小白：“………”
烦了呗，腻了呗，不爱了呗。
“那就继续写。”霍祁川把小姑娘重新按回椅子上，强行把铅笔塞到她的小胖手。
唐棠为了跟小兮姐姐一起读幼儿园，克制住想赚钱的心，乖乖握着铅笔写字。
在霍祁川的坚持下，唐棠连续写了五遍一到十，小胖手已经在发抖了，不过，写出来的数字总算能看得出是什么。
阮瑶瑶见小姑娘手抖得厉害，便提议让霍祁川先教她口头数数。
“你教她吧？”霍祁川总算意识到问题——妹妹太笨太难教。
阮瑶瑶微微一笑：“不是你主动要教她的吗？我可没有。”
霍祁川：“但是奶奶让你一起教。”
唐棠看见他们在聊天，站起身，小奶音充满期待的问：“哥哥姐姐，是不是可以下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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