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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牡丹江,一大群拎着行李,带着家眷的流民沿着站台傻乎乎的下了车,换了套土布衣服的孙传庭混在其中毫无分别。
同样的鼻青脸肿。
甚至,他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他何人?就算落了难,也是陕西巡抚,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甭管是看押的锦衣卫还是看护的侍卫亲军。
可铁山挨了顿打之后,他似乎就变得不重要了,挨完打衙门领了一套衣服,给了些粮食与路费,然后负责教他规矩的那个哨长就直接把他撵了出来,告诉他在哪儿做公共马车,到哪儿坐船,到哪儿坐马拉火车,然后,就没人管他了!
老子可是钦犯!你们不派个人看着,好吗?
当然,孙传庭也不会就此跑路,毕竟他是受到圣旨流放于此吗!这几天,不断打听着,他是带着自己家小艰难的到了鸡西。
不过和臆想中的流放地完全不同,半年多建设,这儿也有了新兴城镇的气派,火车站后面就是城墙,城镇中,二层红顶的东江标准民房鳞次栉比,那些木头搭建的大窝棚已经被替换掉了一多半,马路也是整整齐齐,甚至商业街上,店铺也开始林立了起来。
铁轨旁边,一个拿着铁皮大喇叭,穿着蓝色制服,戴着个蓝色边沿帽的中老年妇女粗声粗气的叫嚷起来。
“铁山方向来的移民同志,请出站台后到县衙报道,领取田地房产,各位按秩序出站,不要走乱了啊!站台小偷多,如发现物品被盗,请及时联系巡逻东江部队,他们也管不了,所以请看好财物,出站了啊!”
迷迷糊糊带着一家子扛着行李出了站台,跟着人流,孙传庭又是拥挤到了一进城门就看到的军镇衙门,三百多人,拍着老长的队伍,一个个往里进。
孙传庭毕竟也当了那么长时间官儿,哪儿排过这种队伍,足足排了半个上午,可算才排到他,已经急得巡抚大人抓耳挠腮了。
偏偏进去那偏门,接待他的还不是啥县官,而是个六七十岁,戴着厚厚酒瓶底儿眼镜的老头子,一边翻看着随着火车运来的名单资料,他一边慢吞吞的问着。
“姓名,籍贯!”
“罪人孙传庭,前陕西巡抚,山西代县人!”
“什么罪人?什么巡抚?册子上没有,问你啥就答啥,姓名,籍贯?”
被个土的掉渣的老头子给训了,孙传庭差不点没噎死,好半天才喘过气儿来,满是悲催,这位大官僚郁闷的重新说着。
“孙传庭,山西代县人!”
“这不就找到了吗?非得加什么外号,醉人?老头子我还酒仙呢!让我看看,什么安排,我去!!!”
终于是受到点特殊待遇,那老头子差不点没把眼珠子瞪的贴在眼镜上,惊奇的叫嚷道。
“你就是东江十九煤厂的厂长啊!难怪非得给自己加个外号,后台够硬的啊!”
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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