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治安力量都调动过来了。
这些官兵刚到,就亮出明晃晃的佩刀示威。
看见这些官兵,干红了眼的双方瞬间触动了某条神经,竟不由自主的停止争斗。
自古民怕官,而情况似乎远远不止如此。
耆老看见双方停止争斗,并没喜色,闭上苍老的眼睛,脸容似瞬间老了几岁。
龙门村的村正郭台喃喃说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而前一刻还叫嚣着灭村的黄信,在这一刻却面如土色,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龙门村和龙翼村的壮丁个个面如土色,也无需官兵呵斥,就自觉扔掉手中的家伙,个个神情萎靡,等待着宣判。
现在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了。
一顶官轿停下,从轿内下来一名身穿绯色官服的大人,正是汲郡郡守赵宝华。
赵宝华目光淡淡巡视一眼,凛声问道:“耆老何在?”
年过古稀的耆老快步走上前参拜:“小民胡元义见过郡守大人。”
耆老虽为一乡之长,却无实际职权,也无官衔,所以需行民见官之礼。
“我听说有人私自挖井,可有此事?”
郡守不问械斗缘由,却先问是否有人挖井,可见在他心中,此为头等大事。
大清早的,他还在睡梦之中,就听下属来报说豫东郡王府陵墓十里范围有人私挖水井,吓得他立即率领郡内所有衙役捕快前来。
耆老点了点头。
赵宝华闻言眉毛竟微微颤了一下,声音沙哑问道:“挖了没有?”
耆老再次点头,赵宝华顿时气的浑身发抖,好一会儿才充满杀气吼道:“大胆!该死!”
数千人的场面竟鸦雀无声,静若寒蝉。
赵宝华颤抖着说道:“本官自上任初日就再三严令警告,敢在豫东郡王府十里内挖掘水井者,治死罪。”
“到底是何人挖井?竟干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
大不敬在大观国是十大重罪之一,犯者判斩刑。
“耆老,是何人挖井?”
龙门村村正郭台定了定神,快步走上前来:“大人,小民龙门村村正郭台。”
赵宝华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问道:“是你挖的水井。”
郭台手朝秋板一指:“是龙胆村村正秋板怂恿龙胆村村民私挖水井,我收到消息率龙门村村民前来阻止,方才与龙胆村发生争斗。”
水井已挖,消息也走漏出去,郭台知道自己也要被牵连,想着先将全部罪名推到龙胆村身上,再加上极力阻止的功劳,或许能够保住龙门村村民免于一死。
“岂有此理!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赵宝华气得脸色发白:“谁是秋板!给本官滚出来!”
秋板从人群走前一步:“大人,小民秋板,斗胆问大人一句,挖井取水,何罪之有!”
赵宝华哪会跟他废话,手指秋板,冷声喝道:“无视本官禁令,公然鼓动,犯下如此大不敬重罪,将此人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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