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地将此事原原本本向李忱禀明之后,李忱淡然一笑,只说了两个字。
“活该!”
原本李忱想说“罪有应得”的,但转念一想,这个词太重,只得改口。
按照李忱的意思是让李浈在牢里待上几日,也好挫一挫他的锐气,毕竟年少成名,锋芒太露不好。
更何况其身份特殊,日后若仗此无法无天,于国于民皆是祸事。
陈英的奏疏也随后而至,李忱看也不看便直接放在了案头那个最容易被人遗忘的位置。
陈英是个什么货色,李忱自然明白,让他上位不过纯粹是因为要打压李党。
当然,还有一个人的推荐。
而这个人,李忱虽说不喜,但也不愿、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消息传得很快,短短一日之间,整个长安城已是家喻户晓。
虽然人们也许并不记得李浈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但对那个曾经在花萼楼步步成诗的少年,对那个将河朔三镇搞得天翻地覆、然后又出关讨藩的将军还是记忆犹新。
而表面上最应该紧张的地方,此刻却成了长安城内最平静的地方。
李承业也好,赵婉也罢,对于李忱的做法并无异议,当然,有没有异议他们也都必须接受这个结果。
但对于李浈来说,这或许是件好事。
除此之外,李浈的遭遇,长安城的街头巷尾早已成了一桩逸闻。
延庆公主府。
延庆依然美丽,正值双十年华,正是一生中最值得怀念和炫耀的时光。
自听从李浈劝告之后,延庆将府中门客尽数散去,由当初的骄横跋扈,变做了一位不问政事的自在公主。
毕竟现在是皇叔祖李忱的天下,凡事低调些好。
但今早听闻李浈入狱的消息之后仍是不免大吃一惊。
延庆自然不知道李浈的真实身份,否则也便不必如此牵挂。
“陈英是马元贽的人,看来连陛下都还不敢直接向陈英要人啊!”
说话的是公主府王总管,年纪不大,三十出头,原是公主府的一位门客,用延庆的话说,“此人脑袋还灵光些”,于是便做了公主府的总管,颇受赏识。
延庆自顾对着铜镜扶了扶髻间步摇,轻声笑道:“陛下非是不敢,而是时机未到,以本宫这位皇叔祖的脾性,又岂会受那些阉宦的摆布?”
“嗯,只是可怜这李泽远,偏偏在这个时候得罪了陈英,怕是要吃上些苦头了!”
延庆闻言不禁笑得花枝微颤,道:“让他吃些苦头也好,谁教他回长安不先来看看本宫的!”
“听说郑从谠、郑颢和刘瑑今日早朝上联名上书,请求陛下宽恕李浈的罪名,却被陛下给压下去了!白敏中与他那位刑部主事的外甥倒是力主将李浈治罪,不过陛下也没有回话!”
“嗯,马元贽那里可有什么动静?”延庆问。
王总管摇了摇头,道:“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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