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俩馒头,你们分了吧。”李援朝看钟跃民那德行,知道吃不了独食,光棍道。
地雷接过馒头,递给钟跃民一个,撕了半个就往嘴里噻,“终于吃上没有沙的了,真好吃,真甜。”
钟跃民分了半个给周长利,两个人埋头啃了起来,“真他妈痛快,就是少了一点。”
李援朝一看钟跃民和周长利像狼一样看着自己手上半个馒头,赶紧往嘴里塞,“就半个,别想抢我的。”
钟跃民和周长利相对而视,哈哈大笑起来。
“哎,户口本带了吗?要是没带,一会儿委托行不收瓶子啊!”郑桐对着袁军问道。
袁军不耐烦道:“带了带了,你都说了多少回了,我能不带吗?”
“我这不是不放心吗?”
“不是,你心里有谱吗?一会儿人家问起来怎么说啊?”
“放心吧,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一会儿看我的!”
旧社会的当铺和古董行都被公私合营了,里面的一些掌柜和伙计也都成了国营委托行的职员。
以前还有私下买卖古董的,自从破了四旧之后,好些人家里就一些的物件都被扔了,更别说花钱买了。
进了委托行的东西都卖不上价,更别说人家还要搞清楚东西的来龙去脉,因而郑桐和袁军进去的时候,委托行里连个人都没有,几个女营业员还在聊家常。
郑桐爸爸特别痴迷瓷器,郑桐耳闻目染也懂些门道,他直接找了个老头儿:“师傅,出件东西,您上眼瞧瞧。”
“小伙子你要出什么啊?”老头本来在看报纸,听了郑桐开场白,来了精神,这是个懂的。
“家里祖传的瓶子,您瞧瞧!”
老头很小心地双手接过瓶子,搁在桌子上,拿个放大镜仔仔细细瞧着。
过了小半天,老头就光瞧不开口,袁军忍不住道:“嘿,瓶子都让你瞧出花来了,收不收啊。”
“瓶子是明朝崇祯五年的官窑,东西不错,我收了。”老头放下放大镜道。
袁军郑桐喜出望外,委托行能收最好,他们实在找不到其他地方可以出手。
“您出个价吧。”郑桐问道。
“明朝的东西存世太多,现在也没多少人要,卖不上价钱,五十我收了。”老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郑桐一把按住乐得直咧嘴的袁军,骂道:“老爷子,真当我们是要饭的!您这打鼓儿的行当是祖传的吧?”(引用)
“哟,年轻人知道打鼓儿的可不多,你从哪儿知道的?”老头惊奇道。
郑桐调侃道:“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开当铺的,要不怎么一见您就觉着亲呢,我爷爷当年说梦话都是这个,破皮袄一件,光板无毛。您还别说,我爷爷就这毛病,他眼里没好东西,您就是把皇上的金夜壶拎来,他也这么喊,破夜壶一个,有孔无嘴儿。”(引用)
“哈哈哈······”老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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