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他因为“个人原因”一次二次地耽误进度，单泽川只觉得无地自容。
但眼下不是在意那些的时候，真沐脸色绯红，侧过头错开目光，仿佛很不想被单泽川知道他生病似的：“我说了我没事的……”
“发烧就是身体在报警，不管的话会出大问题的！”单泽川凶巴巴道。
电梯就在这时候停了，又进来几个要下楼的人。
他们在看见真沐和单泽川的姿势时，脸上都闪过小小的惊讶，然后迅速看向别的地方，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单泽川这才发现自己拽得过分用力了，真沐的手肘都碰上他的腰腹，偏偏对方又面朝着电梯壁，两个人的姿势活像是情侣吵架。
单泽川匆忙放开他，压低声音道：“总之，我陪前辈去医院。”
也许是迫于电梯里还有其他人，也许是烧得难受，真沐没有再出声拒绝。
他垂着眼，脸颊红得不像话，还微微张着嘴小口小口地喘气，显然正难受得厉害。
电梯在一楼停下，单泽川一步也没挪，固执地站在真沐旁边，看着电梯门合上往负一楼。
真沐这才说：“我真的没事……”
“有事没事，去医院看看就知道了。”单泽川说，“前辈不要逞强……”
真沐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然后伸手进包里翻了翻，掏出一串钥匙道：“会开车么？”
“会！”单泽川连忙道。
——会是会，单泽川大学的时候就把驾照考了。但他没车，所以也没什么机会上路。
真沐小指勾着钥匙扣，往单泽川那边递了递，妥协似的小声道：“那你送我回去。”
“不行，得去医院。”单泽川认真地说着，伸手要接钥匙。谁知道真沐手往后一缩，强调道；“听我的，不然我自己开车回去……”
“你这样不能开车，很危险的！”
“那就听我的……”真沐虽然虚弱，可说起话来有股别样的强硬，让单泽川刚才的气势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下了电梯单泽川看见他晕晕乎乎的模样，下意识想去扶他，却被真沐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单泽川只好跟在旁边，一边找着他的车，一边注意着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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