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至于里面的家具,更是缺胳膊短腿的居多。连给一行人凑起足够的座位,都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这里面的陈设尚且如此,在府衙当班的衙役境况就可想而知了,不仅人数只有额定人数的两成,还大多是老弱病残。
苏味道再崇尚“模棱”也忍不住了,怒道:“肖放,这眉州刺史府为何会如此破败?你可得老夫一个交待!”
肖放满脸委屈,道:“苏相爷息怒啊,下官倒是想把这衙门好好地修一下,但是,奈何咱们府衙没钱啊!”
“没钱?怎么可能没钱?朝廷不是规定,每年开采的金矿,眉州可以留两成吗?”
肖放苦着脸道:“但问题是……最近,这些年,那些金子都不见了啊!”
“不见了?”
苏味道皱眉道:“朝廷这些年收到眉州供奉金子的数量,都算正常,怎么单单留给府衙的金子没了?再者,这么多金子不见了,就是一场通天大案,老夫怎么没听说过?”
肖放叹了口气,道:“因为这金子,不是有人偷的,而是它自己主动消失的,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案件啊……”
然后,肖放将眉州前些年发生的一件怪事娓娓道来。
一般来讲,眉州金矿每年可出产黄金三万两,其中的两成,也就是六千两,可以留给眉州刺史府。
却说五年前,眉州刚刚把一年采得的黄金分派完毕,两万四千两押解进京,六千两收入官库之内。
但第二天打开一看可傻眼了,因为这些金子,尽皆变成了土块。
当时的眉州刺史叫刑文,他认为此事是看守仓库的仓吏监守自盗,将其严刑拷打。
可是,那些仓吏大都抵死不招,口称冤枉。就算有人受刑不过,承认拿了金子,但却说不出来那些金子的下落。很显然,这些人是屈打成招。
就这样,这个案子成为了一个悬案,久久未破。
就在眉州刺史刑文准备将此案报知朝廷,请朝廷派刑部的高手,前来查案的时候,剑南道来了个叫李勉的监察御史。
李勉仔细检查那些土块,问人们,当时的金子是不是和这些土块的样子完全一致?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又问这些金子是怎么运进府库的。
人们回答说,这些金子又不多,就找了两个衙役,用扁担将它们抬来了府库。
李勉马上就找着了案子的关键所在,两个人抬六千两黄金,平均一个人三百斤,他们抬得动吗?
于是乎,他命人找来六百斤的石头,让那两个衙役抬。果然,这两个衙役非但没抬动那块六百斤的石头,还把那扁担弄折了。
最后,李勉得出了结论,这些黄金不是在仓库中变成土块的,而是在扁担里变成土块的,所以,那些仓卒完全无辜。
现在问题来了,众目睽睽之下的黄金,被扁担一挑,就变成了土块,贼人想下手都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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