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因为我知道他会留下,而另一半的原因是,即使我什么都不知道,单凭我对孙权目前为止的了解,我觉得他也值得鲁肃这样的人效力。
后来他当然留下了,听说他在孙权的房间里说了一晚上的话。其中所包括的,应该有那一番能与“隆中对”媲美的话吧。
历史的车轮,仍然朝着它既定的方向运行。
听说陆议第二天要去孙府拜访的消息那晚,我竟然一直无法入睡。我的心跳得过于厉害,我不由捂住它,对自己说,这是什么样子。
然后我发现不止是心,连我的身体都有些发热。我不禁开始嘲笑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为了这一次也许连话都说不上的会见,竟然如此激动。
到了凌晨,我悲哀地发现,不是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出了问题,出了问题的在我身体本身。
我发烧了。烧得很厉害,躺在榻上一片昏沉,根本动不了身。
孙权忙于处理事务,便遣了个医生来看我。喝过一大堆枯涩而见效缓慢的药,我开始深深怀念我那个时代的抗生素来。如果这个时代有西医,我一定要打一针,然后活蹦乱跳地去太守府看陆议。
等到我能够下床时,已是四天后。
孙权来看我,把这几天和陆议的交谈详细地说给我听。我很仔细地听着,一遍一遍地要求他告诉我每一点细节。最后我忍不住问他,觉得陆议是个怎样的人。
他想了想然后说:
“像水里那些晶莹圆润的石头,表面上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但细细想来,其实是被打磨了太多,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病好之后,他便继续叫我陪他去巡军。
这时他已经开始对军队的整改,他将数目不多的小支军队合二为一,这样一来整个军队的机构便能大大地精简下来。
那一天我陪他去看这些待合整的军队,广场上所站的散兵游勇中,有一支身穿绛衣、军容肃整的军队显得格外醒目。
我的目光不由落在那支军队头领的脸上,看到他的脸我心里突然一亮。站在那里的,不是吕蒙又是谁。
我悄悄拉孙权的衣角,他转过身来,我指着吕蒙的那支军队给他看。
他说:“原来你也注意到了,那支军队,很醒目。”
我说:“那么一会把头领叫过来可好?”
过了一会吕蒙进来了。他行礼,他受宠若惊地和孙权说话,期间他的目光两次扫过我,却完全没有认出我是谁。
我终于忍不住说:“子明,你不认得我了。”
他疑惑地注视我,我把帽子一揭,一头长发,倾泻而下。
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惊喜。他走过来,完全忘了身边还有其他人,他很大力地捏住我的肩,大声叫:“云影!”
习惯了他叫我姐姐,这一刻我竟觉得有些不自然。但想一想也就释然了。
他已经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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