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别说了！”
张小凡忽然大吼，脸上满是狰狞、痛苦之色。
“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番话自然不是质问萧云为何告诉他真相，而是在询问当初普智为何要这样做。
“阿弥陀佛，”
见事情彻底败露，一旁的普泓想要开口。
然而萧云却是冷笑了一声。
“这个时候再来承认错误，不觉得已经晚了么？”
“况且……”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说着，便是再度看向张小凡。
“其实……天音寺至始至终都知道你的存在，也知道普智犯下的大错，但为了天音寺的声誉，他们便选择保守了这个秘密。”
“至于你，”
“如果不是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或许这玉清殿之中只有一个偷学别派功法，以及身怀魔教邪物的张小凡，被当众处死……仅此而已！”
毫无疑问。
这一刻，张小凡的双眸已经变得赤红无比，手中握住了那根被视作邪物的“噬魂”。
“这是疯魔减寿丹……”
而萧云却是手掌一翻，递来了一枚血红色的丹药。
“服下它之后，”
“你才拥有足够的实力去为草庙村的亲人报仇雪恨，血债血偿，”
“但代价就是你的生命！”
“至于是否选择服用，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谢谢，”
沙哑的声音，从张小凡口中传出。
这位草庙村之中走出的少年，毫不犹豫拿起了这枚“疯魔减寿丹”一口吞下。
萧云能够感受到。
张小凡的生命力和寿命都在疯狂燃烧，以换取足够的力量复仇，修为也是疯狂提升，很快就冲破了上清境的关卡。
“轰——”
这一刻，张小凡浑身衣袍无风自动，气势暴涨。
一头黑发尽数化作如雪一般的颜色，手中噬魂更是直指天音寺来人！
“死——”
轻轻一道声音落下，宛若来自于九幽深处的厉鬼索命。
而眼前的普泓却是感受到。
浑身精血不由自主地被眼前噬魂吸引，连忙运转大梵般若抵挡！
而这。
自然便是嗜血珠的效果！
然而下一秒。
一股庞大的煞气涌入识海之中，却是来自于“噬魂”之中，来自于天有奇铁，落于九幽的摄魂所产生的效果。
原本的张小凡乃是极为克制和反感手中噬魂的这些作用。
不过现在。
既然连生命都毫不在意了，他也自然不会在意这点东西。
无论这种力量来自于何处，是正是邪……
就算是将生命和灵魂卖给魔鬼，只要能够换取足够复仇的力量！
那又何妨？
“张施主，不可……”
生死危机之际。
普泓等人也是纷纷开口，试图唤醒张小凡的良知。
显然。
在死亡威胁之下。
所谓的道德高僧也不过是普通人！
“噗通，噗通——”
随着噬魂没入普泓等人身体之中。
顷刻间。
一具又一具浑身精血、灵魂被吸干的尸体，便是出现在了玉清大殿之中！
“忘了提醒你一句，”
“这几个秃驴只是天音寺的一部分，包括普智的尸体还在天音寺之中。”
“所以你的复仇……还没有结束！”
看到在手刃了普泓等人之后，似乎陷入了发愣之中的张小凡，萧云再度好心提醒了对方。
“谢谢。”
果不其然。
一道黑光冲天而起，自然便是迫不及待前往天音寺的张小凡。
毕竟在服下疯魔减寿丹之后。
他的生命只能用天……甚至只能用时辰来算！
“小凡，”
而林惊羽这边，却是毫不犹豫向着儿时好友追去。
显然不愿坐视对方独自去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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