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挺着个肚子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了根稻草杆子,眼睛一瞥,嘴里的稻草杆子一歪:“干啥。”
“把你的匕首借我一用。”曲长靖伸出手来,他的语气极其自然,仿佛和韦济宁不是隔着一片铁栏杆的、此前势同水火的狱友,而是同窗多年的好友。
韦济宁晃着的二郎腿呆滞了一下,神色和语气都有些慌张:“什么匕首,我没有,你别冤枉好人!谁跟你似的,成天会想要杀人。”
“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你娘之前来看你的时候把匕首藏在饭盒里,趁着喂你吃饭的功夫偷偷塞给你了。”
韦济宁心里暗暗骂娘。
不是骂他娘,也不是在骂曲长靖的娘,管是谁的娘。
“赶紧给我。”曲长靖道。
“没有。”韦济宁死不承认,“你问狱卒要去。”他还下意识地离曲长靖更远了点。
反正隔着门呢,曲长靖也不可能钻过来把他怎么着。
“你给不给?”曲长靖问。
“不给!”韦济宁果断拒绝。
“所以说你那儿有匕首了。”曲长靖道。
“你!”
“赶紧给我。”曲长靖道。
“不给,想要自己买去。”韦济宁不给。
“我只是借用,又不是不还你。”曲长靖道。
“不借。”韦济宁果断拒绝。
“果真不借?”曲长靖问,说着开始运功,内力开始汇聚在手掌心上。
“我说不借就不……”韦济宁翻身起来,却看见曲长靖手掌心红光乍现,似有一团火焰在上面燃烧,顿时把他吓退了。
“说吧,借不借。”曲长靖面带微笑,一脸友善地看着他。
韦济宁怂了,从枕头底下掏出那把匕首,可是不敢靠近曲长靖,只好远远地丢过去。
“多谢。”曲长靖拿过匕首。
沈夫人诧异地看着曲长靖的手,投去疑惑的目光。
曲长靖用匕首割下一缕头发,然后对沈夫人笑道:“狱中无事,我闲下来便静心修炼,没想到大有进益。”
沈夫人投去赞赏的目光,曲长靖真是非同常人。
曲长靖割下一缕头发,他没有红绳,就拿在这儿非常多的稻草绑好,顺带巧手给编了一个蜻蜓和这头发给捆在了一起。
“沈夫人,有劳了。”曲长靖双手把这个特别的蜻蜓交给沈夫人。
沈夫人走后曲长靖把玩了一下韦济宁的匕首,看起来好像对这玩意很感兴趣一样。
韦济宁也不指望曲长靖能把它还回来了,只要曲长靖不拿这东西威胁他就好了。
“我说你要这个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指望用他来防着我?”曲长靖问。
韦济宁哼一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曲长靖轻笑一声,道:“还你。”
韦济宁没有反应,可是想到什么,连忙翻身起来:“别丢别丢……递给我。”
话已经说晚了,曲长靖已经把那个匕首丢了过去。
韦济宁为了方便防身,这匕首是去了刀鞘的,所以现在匕首寒光直现,照在他的眼睛上。
韦济宁吓得哇哇大叫,四处乱躲,而那个匕首已经稳稳当当地平落在地上了。
曲长靖轻叹一声。
宣平侯怎么有个这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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