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抱他下楼时一样,让他有安全的感觉。
蒋喻占据着前排的副驾驶席,偶尔回头和秦深说些工作上的事情,他的声音很轻,落在谢景迟耳朵里如同蚊蚋飞舞。
根据蒋喻的汇报,秦深上午十点有一场会议,下午三点半与银行代表会面,晚上还需出席某慈善晚宴,身体力行地诠释了日理万机这个词。
本市早高峰交通的精髓乃是每一条路都堵得水泄不通,谢景迟大半张脸都陷在蒋喻带给他的那条格纹围巾里,围巾很软,他很累,在低烧和感冒药的双重功效下间歇性地陷入昏睡。
中途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看到耀泰百货标志性的紫荆花招牌,认出这是回七文山的路,本来就不是很高的兴致瞬间跌至谷底。
昨天夜里刮那么大的风,他原以为是寒潮逆袭要变天,结果却是艳阳万里的大晴天。
白色的云缀在一碧如洗的天边,明媚的阳光从斜四十五度角的地方照射进来,谢景迟不喜欢这么亮的光,不自觉往反方向躲了一下。
“不想回去?”
秦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谢景迟放在口袋里的手指缓慢地蜷缩起来,握成一个很松的拳头。
他不知道秦深到底是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不过歪打正着的是,他的确不是很想回七文山那边。
不过这些他都不会告诉秦深。
秦深的时间和温情都是很宝贵的东西,而且需要用实际利益来换取。
从昨晚到今天他凭借他们之间有名无实的婚约向秦深提出了许多个要求,秦深都一一满足了他,他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无止境地索取,所以最可能的答案是他连明年的份额都已透支干净。
见他不吭声,秦深嗯了一声,“又要去上次那个同学家里借住?”
云飘过来遮住太阳,谢景迟很明显感觉到脸颊上的热度消退了一点。
“可能吧。”他敷衍似的随口回答。
去陆栩家借住是个很有诱惑力的提议,而且如果他真的和陆栩这样说了,陆栩肯定不会拒绝。
陆栩家是那种很普通的家庭,爸爸在外工作,妈妈是全职主妇,妹妹在他们学校的初中部就读,一家人幸福和美地生活在一起,完全就是谢景迟理想中的家庭构成。
他说不清自己和陆栩做这么久朋友到底是因为陆栩这个人本身还是因为他有一个这样完美的家庭。
他想得很远,没注意到秦深在用怎样的神情观察自己。
“在你病好以前你可以住我家,我家客房空着。”秦深用一种妥协似的口吻说着,“我除了晚上基本不会回来。”
完全没料到秦深会这样说,谢景迟眨眨眼睛。他想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呆,因为秦深说的东西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这几年之间,他和秦深全部的交流仅限于节假日的礼节性会面,谁都不曾过分深入对方的生活。
秦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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