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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秦深一直缠扣着他的左手,他就用空着的右手从铝板上抠下药片用矿泉水吞服。做完这些,他看了眼时间,差五分钟六点整。
清晨的酒店大厅冷清得只有保洁和前台,蒋喻把他们送到酒店电梯门外就一个人匆匆离去。
套房的专用电梯直达顶楼,电梯门打开后,温暖柔和的浅黄色光线撒满了走道。
谢景迟踩在厚厚的毛绒地毯上,他身后的Alpha反常地安静,像一头温顺的大型动物,不吵也不闹任由他牵着。
如果不是手腕被人近乎暴戾地攥在手中,疼痛的感觉鲜明地传达过来,他也很难相信这是一个进入了易感期的Alpha。
谢景迟用房卡打开门,刚听到门锁发出滴的声音,就有人越过他拿走房卡,同时打开房门,将他推搡了进去。
灰蓝色的天空逐渐变得清澈透明,覆盖这大片阴影的玄关里,谢景迟后背抵在墙上,压在他身上的Alpha色情地吮吸他的嘴唇,手掌从他的上衣下摆里伸进去,按住脊柱的凹陷,一节节地往上滑。
……
还没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来的谢景迟感觉一大片阴影覆盖在眼前。
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再被对方掠夺的东西了,他的一切都属于这个人,毫无保留。
这天下午,好不容易被放过的谢景迟在下床喝水的间隙抽空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事情。
首先是学校里的——因为没去上课,他委托班委给自己请假。班委请好了假,问他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组织几个人来探病。他拒绝了班委和其他人的好意,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未接来电上面。除了那些日常的报备和联络,值得注意的是一个备注为小施的联系人连着给他打了七八个电话。
“谢先生。”
他给“小施”回拨过去,电话接通后,那边的人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
谢景迟问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谢先生,我……”
对于这么个称呼,谢景迟短暂地走神了一瞬。
早几年,和他很亲近的人都会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叫他“谢先生”,因为会让他联想到谢明耀和谢煊。
随着这样叫他的人越来越多,习惯以后就谈不上喜欢或是讨厌了。
“说重点,我时间不多。”
那边的人哑火了一阵,讷讷地说,“我奶奶……她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在厨房滑了一跤,现在在医院,要动手术……”
谢景迟没有问他要多少,直接给他转了一万五过去。
“转到之前那张卡里了。”
“麻烦您了。”大约是拿人手软,男孩子的音量愈发的小,底气也不是很足,“我……我会把账单发给您的……对不起,我……”
“不用了。”里面的人好像醒了,谢景迟呼出肺里的浊气,急促地说,“如果没有别的事,这两天不要再联系我了,我可能……不是那么方便接电话。”
不等对面反应过来,谢景迟就把手机关机,扔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转身会回到卧室里。
“好了吗?”秦深假装不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很热的指尖触碰到他眼睛底下的肌肤,引得他睫毛不住地抖动,“你说要陪着我的。”
“嗯。”谢景迟握住那只让他心旌动荡的手,同时身体顺从地贴上去,“我答应了你。”
答应陪这个人过易感期,无论被怎样对待都不会拒绝。
除了第一次被终生标记,对于发情期谢景迟其实没有太深刻的记忆。
那时的他被本能和欲念主宰,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只是因为想要这样简单的理由。
这一次不同,被本能主宰的人换成了秦深,而他需要安抚、取悦对方。
谢景迟这才清楚地知道,平时秦深对他有多么温柔多么宽容。
有人抚摸着他的头发,很轻也很温柔,是他熟悉的那种手法,但那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应了,只是瑟缩着身体,一边期待一边害怕地等待下一次。
这时,他听见有人叹气,带一点悲伤和无奈,然后低声说,“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好好呆在我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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