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工作以后要再捡起来是很难的。”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和他把话说清楚的陶教授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现在的话……”谢景迟斟酌了很久,最后选了个暧昧而模糊的说法,“是时间,我快没有时间了。”
“你才多大,就谈什么没有时间?”陶教授不太赞同地看着他,觉得他在胡编乱造一些没有根据的事情。
谢景迟的目光落到很远的地方,“是真的教授。有一件事情我当年没有能力去做,现在我准备了很久,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在得到满意的结果前我不会考虑别的任何事情。”
大四下学期就是在无止境的找工作、实习和做毕设中度过的。
谢景迟的车停在本科生宿舍楼下的停车场,从教学楼过去路上碰到两个提拉杆箱的同学就顺便聊了两句。
这两个女生一个保研一个去年十月就拿到了大厂Offer,属于比较闲的那一类,准备趁大学最后的闲暇时光结伴旅行。
谢景迟开车把她们送到地铁站,折返的路上不巧碰到两个红灯,等待的途中,他抽空看了两眼手机。从昨天起秦深就没有回过他的消息。
他住的地方离学校不是很远,不堵车的话开车顶多十分钟路程。
从电梯里出来,谢景迟取出钥匙开门。
一室两厅的小公寓,柔和的纯色大理石地砖从脚下延伸至尽头的单向落地窗,墙壁是雪一样的白色。客厅里家具很少,只有一套玻璃咖啡桌椅和一张双人沙发,空旷得能够听见回声。
大一上学期,谢景迟决定从四人宿舍里搬出来,在选房子一事上面他和秦深产生了不小的分歧。
秦深觉得这里太小太冷清,而他不喜欢太大的房子,不说整理起来如何,一个人住夜里太容易没有安全感。因为住的人是他,秦深提了两句就没再坚持,他搬到这里那天天上下着蒙蒙细雨,之后一住就是三四年。
换鞋的途中,谢景迟注意到鞋柜里少了一双拖鞋,这使得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怎么来了?”面对从里屋出来的男人,谢景迟脱口而出就是这样一句话。
大概是把惊愕表现得太过明显,秦深眼中流露出几分不悦,“我上周和你说过,我会来这边出差,顺便来看看你。”
谢景迟轻轻地“啊”了一声,看上去难得有几分慌乱和心虚。
上周他过得兵荒马乱,心神完全被另一件事情所占据,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对不起,我忘了。”谢景迟低着头,小声地和面前的男人道歉,“我……”
秦深看起来真的很不高兴。不高兴的同时,他的眼里还有某种更深的情绪,黑沉沉的,像不透光的胶片。
“老公。”知道自己做错事情的谢景迟咬了咬嘴唇,撒娇似的主动凑上前去亲吻这个人,“我不是有意的。”
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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