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辰之交,除孤鸾外,苏珂等人再次齐聚承庆殿。
按规矩,灵韵应先给苏珂、卓念音行四叩大礼并奉茶,然后再与阿玖、林绛心相互问候。
苏珂几人均隆重装扮,并备好见面礼,哪知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灵韵前来。
卓念音实在坐不住,走到殿门张望片刻,又气哼哼地溜达回来,“这钟离韵架子忒大,竟让咱们四个等他一个,当真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苏珂温言劝慰,“昨晚洞房花烛,想必钟离公子初承雨露过于劳累,咱们都是过来人,多体谅体谅他,再等等看。”
卓念音只觉那“初承雨露过于劳累”八个字格外刺耳,心里像打翻了醋瓶,屁股还未坐稳,便开始数落苏珂,“钟离韵摆明了给咱们没脸,你怎么还替他讲话?”言罢又吩咐墨望,“你去含光馆瞅瞅那贱侍到底在磨蹭什么,命他即刻过来奉茶请安。”
苏珂给莲蓬递眼色,“你也跟着去吧,顺便提醒王主别误了进宫谢恩的时辰。”
莲蓬领命称是,紧撵着墨望跑了。
林绛心偷偷打量卓念音,生怕触其霉头,螓首垂得更低。又听见阿玖咳嗽,便续了茶水,悄悄地推到阿玖跟前。
阿玖对林绛心道了声谢。苏珂为缓解殿内沉闷的气氛,对阿玖关切地说道:“顾公子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想必再休养几日就能彻底痊愈。你抱恙期间,本君与卓君都忙于筹备王主婚礼,未能亲自探望,你千万别见怪。”
为掩盖阿玖的伤势,玹铮将他送回王府后便立即请夜隐前来照料,并称他咳疾复发且会传染,因此将留云轩设为禁地,不准随便出入,直至他能下床才放他见人。
如今他已恢复了七、八成,除伤势引发的咳嗽外再无其余症状,不会再引人怀疑。
眼见苏珂饱含歉疚,他撑着小几站起并微微欠身,“苏君这话卑侍万不敢当,卑侍这次病势凶猛,您与卓君都要照顾孩子,自然是要避忌的。再者,您们百忙之中还派人嘘寒问暖,卑侍不胜感谢。”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多见外啊。”苏珂命小幺取来棵上等山参及两盒燕窝交给他,“这些补品你暂且用着,不够了再派人来找本君,今后千万要保重身体,否则别提王主,本君也会担心的。”
他明白苏珂这是在趁机报答自己当初的搭救之恩,也不推辞,大大方方施礼,“多谢苏君的好意。”
苏珂透着亲厚,“别客气,快坐吧。”
卓念音边吃桂花糕边对他嘟囔,“顾公子你可得赶紧好起来,这些日子没你督导,本君的功夫都荒疏了。”
苏珂瞟着卓念音揶揄,“那只能怪你自己懒,与顾公子有何相干?”
卓念音不甘示弱地撇嘴,“常言道教不严师之惰,他教我功夫,就算是我师傅,自然与他有关。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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