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此番屏溪关中无接应,攻城只需要勇往直前即可,有尨驹在,不多你一个。留在这里的人不仅要勇,更要有智,除你之外,我皆不放心。”
这无疑是将接应和增援的重任交给了赫野,责任极其重大。
赫野忍着伤痛挺直了脊背,郑重地应道:“是!”
滂沱大雨之中,骊戎军营突然动了起来。
士兵们带着攻城器械,在大雨中快速地向屏溪关移动。
送走了大军,赫野坐在赫连宗英的军帐中,透过重重雨幕望向白茫茫的远处,神色肃然。
半个施辰过后,斥候湿淋淋地返回,报道:“禀赫侍卫,已开始攻城,祁军被打得措手不及。”
赫野握紧了拳头,沉声道:“注意战势,及时回报。”
斥候领命而去。
雨夜作战,并非易事。
然而,赫连宗英在与赫野商谈之后,仍旧定下了这个计划。
一来,赫野混进屏溪关,本就是要与赫连宗英配合,一鼓作气攻克屏溪关。奈何祁军守将秦其叔竟迅速作出抵挡之策,令赫连宗英和赫野功亏一篑。
如今,骊戎军人数已不足以围住屏溪关,给他们造成威胁,一旦祁军援军到来,骊戎军只能撤退。
赫连宗雄已经输给祁国一次,赫连宗英不想步大哥后尘,更想抢先大哥之前立下战功,因此,一定要抢在祁军援军未到前攻城。
二来,赫连宗英的突袭计划从未想过要拉长作战时间,今日他们船只送过来的并不是粮食,而是攻城所用的石块。没有粮食供给,所有战士只剩下孤注一掷的一条生路——攻城、抢粮。
三来,在没有任何优势的情况下,若想以现在的两千多人攻下祁国最坚固的屏溪关,唯有借助天时——雨夜正是最好的掩护。
现在,没有消息反倒是最好的消息。赫野笔直地站立在赫连宗英的军帐门前,看着雨滴砸落地上,击出一个个小水坑,心情始终紧绷着。
站得久了,疲惫很快便侵袭上来。
从屏溪关闯出来不过三天时间,赫野身上的伤势并没有明显的恢复。傍晚为救苏亦梨,摔出那四个士兵,也令他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再次迸裂。
在赫连宗英与苏亦梨独处之时,他始终站在帐外淋着小雨。进入帐中时,衣衫已然潮湿,再吹着夜风,浸着雨水的湿气,有些冷。
“野子哥……”
“渴……”
耳边听到微弱的声音,赫野有些不确定地缓缓转头,看向苏亦梨。
“野子……”
“渴……”
声音果然从苏亦梨口中发出,浓浓的含混的软语,令赫野几乎误认为此时是在做梦。
苏亦梨只在屏溪关内的人前这样叫过他,次数不多,人后,苏亦梨始终对他冷冰冰,更谈不上什么称呼。
因为醉了,苏亦梨也以为现在还在屏溪关中,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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