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不快,沉声道,车里太挤了,你下去。
傅彦徇咬咬牙,狠狠剜了涟歌一眼,跃下马车去翻身上马。
他是有些脾气的,被亲哥哥因个少年训斥,自然不爽,夹紧马肚如闪电疾驰而去。
涟歌有些不安,行哥哥,齐王殿下他
傅彦行闭目养神,轻声道,不用管他。
回城后又先去的菡萏苑,知她想回家一趟,傅彦行吩咐云卫送她回府,道可用过晚膳再回宫。
马车都走远了,傅彦行才转身带傅彦徇进重华殿去议事。
这段时间过得如何?傅彦行居高临下瞧着幼弟,见他长高了些,又清减不少,但看起来性子比去年要稳妥些,知道他这一年在忻州过得尚可。
傅彦徇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移开脸去,为父皇守陵,虽说清苦些,但臣弟很心安。
他沉默片刻,复又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眼去看傅彦行,道,皇兄,你要小心二哥。
傅彦行和他对视一眼,问道,你是知道了什么?
傅彦徇道,父皇下葬前一日,我想到往后再也看不到了,便偷偷偷到乾安殿里去,想在看见父皇的脸。
先帝驾崩后,依礼是用黄纸罩面的,但他想多看看父皇几眼,便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到梓宫旁,借九龙幡遮住身形,想待哭灵的大臣们退下后再揭开黄纸看看父皇的脸。
虽说不合礼制,可傅彦徇自小被宠惯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便想着偷偷做,不被发现的话就应当无事。
冬天很冷,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久了腿脚很是僵硬,但好在已经接近酉时,他便安慰自己,再忍忍也就过了。
好不容易等到百官退出乾安殿,傅彦徇心中大喜,欲现身斥退宫人,却听外头已有人先他一步,你们先退下吧。
侧耳去听,他分辨出那是二哥傅彦彻的声音。
二哥向来重礼法,若被他发现自己的图谋,少不得要挨一顿揍,傅彦徇咬咬牙,继续僵持着不动,盼着他能早些离开。
梓宫前亮着长明灯,隔着帷幔间的缝隙,他看见傅彦彻青着一张脸,燃了三柱香插在供桌上,缓缓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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