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苍白着脸看向身后的女人。
微莺帮她把碎发挽到耳后,“想说就算啦。”
云韶攥紧手指,半晌,开口:“我一直知道、一直知道莺莺并非常人。年,便常有一些神迹发生,有次我被人欺负,莺莺一来,那人明明伸手想要打我,一拳挥出去,却打在了自己身上。”
微莺:……哦豁,好熟悉的卡牌。
她『揉』着皇帝软绒绒的头发,轻声问:“所以是那次对你用身心一的时候认出来的?”
云韶低下头,小声说:“更早一点点。那次朝臣夜跪,明明想『逼』我取消新政,口里说出的话却是让我砍们的脑袋。那次,我便心中确认,”她轻轻笑了笑,“莺莺待我总是好的。”
微莺大好意思说那时用卡牌纯属记仇,看惯大臣骂她妖妃罢辽。她『摸』『摸』嘴角,继续问:“那陛下真聪明,居然猜得这样准,唔,这么离奇的事也叫你猜到。”
云韶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微莺又问:“那过去我对你好不好?”
云韶抬起水亮的黑眸,慢慢说:“莺莺对我最好了。”
微莺坐在她的旁边,手支着下巴,歪头斜斜看皇帝,笑了笑,问道:“陛下,六年前又发生了什么,总该我说了吧?听说六年前的行宫起了一把大火?”
云韶脸『色』惨白如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怔怔看着她,了很久,轻轻点了下头,“止起了火,还有很多人在追杀我们。”
微莺:“我们?”
云韶沉默一瞬,开口:“我,照料我的仆人。”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微莺,慢慢说:“代我死了,烧得只剩下骨头,我能够逃出来,能活下来。”
微莺“奥”了一声。
云韶又道:“我也只是想活下来,我没有错,是不是?”
微莺笑笑,“陛下然不会有错。”
云韶脸上透出青苍的白,她攥紧着袖角,没有什么表情,看见微莺笑,也没有『露』出笑容,继续轻轻道:“我连夜赶回来,其实是想和莺莺一起离开的。我想,从今以后,莺莺便是我的了。”
说到这句话,她古怪地扯了下嘴角,“莺莺是我的了,我们可以去天涯海角,一起去江南塞北,哪里都好。只是我没想到……当时那群想我死的人,同样也把莺莺视作眼中钉。我赶过去时,先生已经中了毒。”
她静静看着微莺,眼神含着莫名的情绪,轻声问:“莺莺全都记起来了吗?”
微莺摇头,站起拍拍她的肩膀,“没有记起来,可惜,好像过去挺精彩的样子。哎,陛下,你干嘛哭丧着个脸,我这是回来了吗?”
云韶身子很明显地放松,恢复浅笑,柔声点头,环住微莺的腰,脑袋靠在微莺胸口,“是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莺莺是我的。”
她声音变小,面无表情:“谁也别想夺走。”
微莺『揉』『揉』她的脑袋,又问:“那这就是全部?陛下对我没有隐瞒了吗?陛下,你知道的,我脾气向来很好,只是不喜欢别人骗我,算了,我们聊点别的事吧,比如……”
微莺眨眨眼,“比如这次南诏进宫来的美人,你准备怎么办?”
在原书中,这批美人中有个长相酷似她从前的女子。这女子是细作,抢走了皇帝的宠爱,是导致女主受苦的火线。微莺倒怕那人进来,只是想起难免糟心。
她也想再看到皇帝对哪个肖似自己的人『露』出痴『迷』神『色』,想想就心梗。
云韶歪歪头,眼里还蒙着层薄泪,小心翼翼地看了微莺一眼,试探『性』地说:“杀了?”
微莺:……
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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